定陵发掘现场指挥白万玉

白万玉是考古界的一位老前辈，他将毕生的心血都倾注在考古事业上。在考古队伍中，他参加工作最早，据我所知他十几岁就跟随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从事考古发掘工作。后又随国内早期考古学家黄文弼工作多年。他在考古发掘工作中经历了数十年的实践与考验，积累了大量有形、无形的知识与经验。我与他曾同在考古所技术室工作，朝夕相处，也曾并病在同一个发掘工地上工作过较长时间。他是一位平易近人、和蔼可亲的长者，经常向青年人讲述他的生活经历，还为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学员及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们讲过"考古杂谈"，大家都饶有兴趣地了解到在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与趣闻逸事。在行业中，无论老少都称他为白老，他的生活十分俭朴，除了是一位"烟民"外其他都不讲究。我曾多次去西直门老虎庙他的住处拜访他，向他求教。见他家住在一个北京最普通的小院落里，低矮的小平房，他和家人都睡在炕上。他讲话时，总离不幵吸烟，但多半是拿在手里，还不住地按着烟蒂，把烟蒂越按越短，一支烟吸完了再换一支。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，对许多往事了如指掌，所以讲述起来颇引人入胜。他在考古工作方面涉猎较广，他在室内时主要从事文物的修复工作，但更多时间是在田野进行发掘、清理工作，田野工作比较繁杂，他能带领工作人员及部分技工有条不紊地处理好各项事务。为此，1956年考古所承担发掘明定陵这项较大规模的帝王陵墓时，考古所夏鼐所长特派白老作为领班人，带领几位年轻学员进驻到陵区工作，在工作实践中找到了墓穴口，最终发现陵墓的整体建筑。在他的指导下，年轻人积极上阵，小心谨慎地进行了发掘和清理的全部工作。使定陵的发掘工作得以顺利完成，白老是功不可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