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目

守护语林(金文明 著)

内容简介

德国语言学家史莱赫尔说,语言是一棵大树。他认为语言是有自己的生命的。我国散文家秦牧先生则把语言比喻为一座森林,生机勃发,气象万千。他在脍炙人口的《艺海拾贝》之后,又写出了一本语言随笔:《语林采英》。金文明先生看来是认同这些比喻的,他把自己的新作命名为“守护语林”。不过,第一次见到这四个字时,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,它留给我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这个词便是:悲壮。新中国成立以来,曾经出现过三次语言文字混乱现象。第一次是在建国初期,大量工农干部走上政治舞台,但他们毕竟没有受过系统的文化教育,语文生活中出现了一些“不可容忍的混乱现象”。为此,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一篇影响深远的社论:《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,为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》。第二次是在十年动乱期间,语文生活随着政治生活一起出现了激烈的动荡,“中华民族一些美好的语言传统遭到了破坏与践踏”:文字书写不讲规范,语言暴力横行无忌。直到“文革”结束以后,语言的“伤痕”才逐渐愈合。现在,我们正处于第三次语文混乱之中,这是一次长时间的、大面积的混乱:错别字泛滥成灾,语言使用随心所欲,语言的“游戏规则”面临着严峻的挑战。面对着“昨夜西风凋碧树”留下的一地狼藉,金文明先生发出了内心的呼喊:守护语林!这该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!它表现的是一种文化的良知,承担的是一种历史的责任。这四个字是庄严的承诺,每一个字都力重千钧。金先生是一位勇者,更是一位智者。他的大勇是建筑在大智的基础上的。他曾经做过老师,以后的几十年则以编辑为业。要欣赏荷马,必须把自己提高到荷马的高度;同样,编辑要驾驭书稿,也要具备和作者对话的能力。金先生正是这样一位称职的编辑。他把每一次的审稿实践都当作是一个研究过程。为了准确地判断书稿,他钻研了训诂学、音韵学、版本目录学,以及职官典章、舆地方志、金石碑刻等有关的知识,成了一位典型的学者型的编辑。更为难能可贵的是,金先生不仅有扎实的学术功底,而且有严谨的编辑态度。当他偶然听到一位专家批评某编辑不知道元遗山就是元好问时,立即引以为戒,精心搜集资料,编制了一份《唐宋作家姓名字号生卒年表》,供自己审稿时查检使用。此表长达2.5米,唐宋名家悉数搜罗在内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正是因为付出了这样的心血,金先生对书稿能作高屋建瓴的把握,对其中的语言文字差错,特别是文史知识差错,具有特殊的职业敏感。现在,上海正在筹建出版博物馆,我想在此郑重建议,金先生制作的这张表,可作为藏品收入。此表不仅展示了金文明个人的编辑态度,更折射出一代出版人的文化精神。我曾经想,以金先生的学术功底,如果在大学里任教,那肯定是一位桃李满天下的优秀教师,他的货真价实的学问,会让那些空头大师汗颜;如果在研究所里做学问,那肯定是著作等身的知名学者,凭借他的钻研精神和文化眼光,一定能取得丰硕的研究成果。金先生在业余时间完成的《金石录校正》《中华古汉语字典》,已足以证明他在学术上的开拓能力。然而,正是这样一位学养深厚的专家,却是几十年如一日,无怨无悔、尽心尽力地做着编辑工作。不少大型文化工程如《辞海》《汉语大词典》等,都有金先生付出的心血。这是中国出版的幸事,也是中国文化的幸事。有了包括金先生在内的一批编辑高手,中国出版写下了新的辉煌的篇章。今天,金先生又以极大的热忱,关注语言文字的运用,成了一位真诚的语林守护者。收入本书的文章,也许只是一字一词的探讨,但言之有物,见解独到,材料详尽,分析透彻。没有深厚的专业素养很难达到这种境界。随着语林守护者的队伍不断壮大,第三次语文混乱,一定能早日结束。文化需要延续,语林需要守护。在读完本书以后,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:向金文明先生致敬!

作者简介

金文明,编审。上海市人。1936年生。毕业于上海师范学院中文系。曾任《汉语大词典》编委、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总编辑。1996年被评为“上海十大藏书家”之一。现任上海新闻出版局特聘图书质量检查组审读专家、复旦大学出版社特约编审、《咬文嚼字》月刊编委。早年酷爱古典诗

目录

—  END  —